她13歲被賣給妓院,20歲為愛鋌而走險,43歲名揚四海!她叫做潘素,原名白琴的她1915年在蘇州出生,是當地豪門家族「潘世恩」的後代。可惜父親沉迷瓦舍,大肆揮霍讓家族聲敗名裂,家業漸漸式微。 而潘素的母親沈桂香注重教育,在潘素年幼時就聘請教習先生教其書畫、琴藝、棋藝及刺繡,陶冶其性情。 良好的教育,使得潘素從小氣質過人,清新脫俗。13歲就學成一手精湛的琵琶技藝,讓聽者無不點頭叫好。 可惜,潘素13歲那年,母親過世了。繼母看她彈得一手好琴,竟將她賣給青樓,從此展開風塵路。 潘素就這麼淪落風塵女子,在上海天香閣接客,受不了屈辱的她決定隱姓埋名,自稱「潘妃」。 潘妃在青樓彈得一手好琴,又能作畫,手臂還刺了一朵小花,讓她姿韻風流,兼具野性,短時間內就被捧為上流妓女,吸引了不少遊客,20歲那年,她就當上了青樓的頭魁。也剛好在20歲生日那天,她遇見了素有「民國四大公子」之稱,擁有收藏家、詩詞家、書畫家身分的曠世奇才張伯駒,且對他可說是一見鍾情。 張伯駒亦然,初次見到潘素,宛如「30年來第一次嚐到怦然心動的滋味」。聽完潘素彈畢一曲琵琶,他忍不住寫了一幅對聯送給潘素,表達愛慕之情。 那一年張伯駒37歲,潘素20歲,很快地便互許了終生。不過潘素當時已和國民黨一名中將論及婚嫁,中將得知潘素另有心上人時,竟然憤怒到將她囚禁。張伯駒接著買通衛兵救出潘素,兩人一起私奔。然而潘素萬萬沒想到,張伯駒早有了家室。 張伯駒一直到兩人論及婚嫁才從實招來,潘素有如晴天霹靂,徹夜淚流不止,最後只平靜地說了一句「我知曉了」。然坎坷的她好不容易才遇到心上人,叫她怎捨得離開? 潘素深知女人在亂世求生不易,婚後便提議張伯駒將財產分給前任妻兒,當作彌補。張伯駒聽後十分感慨,說道「本人生來愛女人愛文物,但自此以後只心系潘妃一人!」 張伯駒發覺潘素具有十足的繪畫天賦,便不惜砸重金請名師教導潘素作山水畫。潘素因從小有繪畫底子,21歲初和朱德青學習畫花卉,後來接續和資深畫師陶心如、張夢嘉合作作畫,畫工受益匪淺。潘素與張大千首次合作時,他給了潘素的話非常高的讚賞:「神韻高股,直逼唐人」。下圖《疊嶂秋色》就是潘素的代表作之一。 《秋山煙靄圖》 潘訴苦心鑽研唐宋工筆重彩的筆觸,張伯駒也伴隨她四處賞景寫生,潘素最後成了中國著名的「青綠山水畫家」。下圖為《青山紅松圖》。 1955年,周恩來也給了她的《漓江春晴》非常高的評價,稱其「有新氣象」。 潘素之名,頓時在美術界相傳。1958年,她的山水畫《臨吳歷雪山圖》還曾被作為贈禮送給英國首相,他亦對潘的化工讚譽有加,並對中國傳統水墨畫特有的筆觸表示讚嘆。 就連齊白石等多位大師,也受潘素的作品折服。60年代,她入主中國美術家協會,作品屢次在海外參展,名揚國際。 就這點來看,潘素也可說是成全了熱愛文物的張伯駒。張終其一生致力保護國寶,不惜傾家蕩產,砸重金收藏,潘素也能接納他的嗜好,甚至為他變賣金銀首飾,全力支持張伯駒的收藏行為。 有次張伯駒找潘素討錢買畫,那時生活以家徒四壁,潘素因此有了些遲疑,沒想到張竟然躺地耍賴,潘素覺得他的孩子氣好笑又討喜,便答應以首飾換畫,張伯駒樂極了,起身拍拍灰塵,回房睡覺。 張伯駒說:「她嫁與我時嫁妝頗多,平生來不花我一釐一毫,倒是我是她養的小兒,處處破費。」1941年,汪精衛政府的一名師長綁架張伯駒,跟他索取珍藏的字畫,否則得拿三百萬贖金贖人。潘素深知字畫是張伯駒的命脈,便急得到處籌錢,籌了20根金條才贖回張伯駒。 平時潘素繪製山水畫時,張伯駒就會在一旁提字,將他這輩子聽過最動人的詩詞全獻給潘素。 1967年,張伯駒被政府打成牛鬼蛇神,成了落魄之人,潘素依然對他不離不棄,努力作畫賣錢。戰火四起時,兩人更是長相廝守,共度患難。 1980年,張伯駒過世,潘素將他收藏的部分國寶級字畫捐給了國家作為收藏,當中有范仲淹的《道服贊》、陸機的《平復帖》、展子虔的《游春圖》及楊婕妤的《百花圖》。 10年後,潘素也離世了。張伯駒雖出生豪門,卻沒有戾氣,反而超凡脫俗;潘素雖然淪落風塵,但仍秉著蕙質蘭心。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才子佳人,一點也不為過。 來源: 一無反顧的愛情,換來的是一生的珍惜與相守。太令人動容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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